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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回讲到:章太太已经准备好丰泽园赴约,章老二要用闺女要挟章太太拿出房契地契,被见风使舵的厨娘吴妈听见。(3月29日本公众号持续更新)
第二章、香消玉殒(2)
两人正说着,见吴妈端着早点进来,立刻就不再言语,吴妈进门前隐约听见一句半句,进屋后见两夫妻不再说了,立刻摆好了早点,问:“太太,您看看,还差什么?”
“行了,将就吧,你先下去。”二太太还有见不得人的话要商议,立刻打发了吴妈。
吴妈出了中院正房,瞅旁人都不注意她,悄悄溜到了后院,刘妈正巧出门泼洗脸水,看见她不屑地道:“呦,吴嫂子可是有日子没进咱们后院了,有何贵干啊?”
“小点儿声。”吴妈快步走过去,指着前院低声道,“都是混口饭吃,我也是身不由己,他们可是没安好心,大约是抢了房契地契就要把大太太娘俩儿卖到乡下去。”
“啊,还能这么坏?”刘妈惊讶地张大嘴。
“是啊,简直不是人,刚刚我隐约听见,今天他们要抢了小姐威胁大太太,你快去回话吧,让大太太提防着,我不能久待,先回了。”吴妈说罢一溜烟就回去了。
刘妈连忙回屋,道:“太太,不好了,吴妈说今天他们要把小姐抢走,威胁你拿房契地契出来。”
“咱们这就出门去沈老板那儿,你去雇车,我们随后就到大门口等你。”章太太闻言大惊,却不乱,一边拿出见客的衣裳给姑娘换,一边儿吩咐。
“好。”刘妈嘴里答应着,脚下已经一溜烟儿往外跑。
小姑娘已经隐约懂事儿了,抱着娘的腿,说:“娘,我怕。”
“丫头不怕,娘这就带你去找沈伯父。”章太太穿好了衣服,又从梳妆台里拿出散碎银子并银票,塞在自己的衣兜里,看见早早就备下的一小包砒霜,这砒霜是刚刚闹八国联军的时候章老板给家里备下的,说是万一走投无路,宁可自尽也不能让人沾污了妻女的清白,章太太一直妥当地藏着,她犹豫了一下,也放进了口袋里。
刘妈走到大门口被章老二的狗腿子门房拦下了,问:“又出门啊?你一个老妈子不在内宅伺候,老往外跑什么?”
刘妈道:“饭也不给,菜也不给,不出门买去饿死啊。”
“早上不是买菜了吗?”
“没盐没酱也没火,大厨房不让用,拿什么做,不是还得买。”刘妈说着也不顾他阻拦,自顾就冲了出去。
门房也没有太在意,老爷只是说要盯着点儿,并没有说不让她们后院的几个妇人出去,章老二在院子里逗鸟儿,听见吵嚷,大声儿喊道:“怎么了?”
“后院的刘妈出门买东西,我问了几句。”门房关上大门,进前院回话。
“老妈子出去了?”章老二眉头一皱,问:“这可是第二回出去了?”
“是。”
“以后不许她们出门,天天进进出出的,说不定夹带东西偷出去。”章老二低声道。
“是,以后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出去。”门房点头哈腰地献媚,“您这画眉自打进了老宅,叫声儿都好听。”
“那可不是,咱家章家老宅是福地,你看好了门,跟着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。”章老二把鸟笼子递给门房,吩咐着,“把鸟笼子给我挂到廊子下面去,挺好的院子,就养一缸破金鱼,鸟也没有,猫也没有,我这个大哥啊,给他好日子都不会过。”
“那是,那是。”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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